劉川鈺-油畫創作個展
展期:2018 / 05 / 12 – 2018 / 07 / 08
開幕:2018 / 05 / 12(六)
時間:週二至週日 早上11點至下午6點
地點:金車文藝中心承德館
地址:台北市 大同 區承德路三段131號4樓
電話:(02)2595-9650
官網:http://www.kingcarart.org.tw/index.php



「再破壞、再造、再破壞、再製,讓斑駁成為主角。我不拜服美,我拜服缺陷。」

  創作者劉川鈺,1984年生,混亂衝突的年代。跟著台灣經濟起飛,也隨著式微。做故事的人流轉著;移動、求生、尋找認同、救贖、得到、自由、緬懷、沮喪。

做故事的人
  劉川鈺自小由祖父養大,而外祖父為她取了名字。她的祖父是父親的養父,嚴格來說沒有太接近的血緣關係。「兒不孝,卻和孫有濃於水的情。」劉川鈺說著:祖父非一般老人,他不那麼在乎社會關係,也不那麼社會化,做了一輩子基隆港港務員,大字不識一個,能寫出的字只有自己名字和KEELUNG。祖父敬愛土地,甚至是把人置於一塊石頭之下的地位,老實地以簡單的心過了一輩子——那是老人的孫女,她所尊敬的境界。


  劉川鈺的外祖父是易經老師,她說沒人看得出來祖父的身份,在鄉下種了一輩子的地,外祖父的閩南語常常夾帶河洛語和三字經,卻因寫的一手好字,而常有人上門求字。尤其家中孫輩有五十多位,取名自然是落在外祖父身上。「甲子年姓劉女生,中間名需三劃,五行缺金,尾字需帶金。」劉川鈺多年後才知道,原來兄弟姊妹的名字多來自於千字文。

 



 

金生麗水 玉出崑岡
  在劉川鈺創作生命中過往的人:無論是家人、朋友、情人;有沒有血緣的、存不存在感情的,對於她來說,他們一直都在。若是Roland Barthes認為「此曾在」是攝影的本質,做故事的人願意接續,此曾在,此刻依然存在。回憶透過攝影取得片段影像後予以轉譯,斑駁和現實與故事中的回憶相容、刪減,她用身體填補顏料彷彿一場儀式,「再破壞、再造、再破壞、再製,讓斑駁成為主角。我不拜服美,我拜服缺陷。」

  給予骨血的父親,和沒有血緣關係的祖父,在上上一代的相互交叉認養的世界裡面,也拎不清誰是誰,誰又到底是誰。在劉川鈺童年裡面僅存快樂的回憶都是跟祖父一起的,帶她去上課、陪她吃飯、偷塞錢給她買冰淇淋吃,她能記得住的快樂回憶,卻只是因為祖父不曾傷害過這個小孩,簡單到近乎殘忍。

封存回憶之作
  常常被記憶困擾的劉川鈺,創作之於她,就像是某一種告解過去的儀式,告解她的童年、告解想家的慾望、也告解忘不了的那些人,《留下來》系列作品是為了遊學北京時的同學所做,在離開北京滿一年後,時常想起這些大陸人,他們的可愛和善良與台灣人並無區別,但政治卻不可抗拒,分割在海的另外一頭,非常浪漫的想把他們封存起來留在心裡。看見的熄滅了,消失的記住了,從這岸到那岸,不生不滅互為彼岸花。

 

 


「家」的再定義
  關於「家」的界定,始於大學時期劉川鈺選修日本文化概論的課,當時課程的指定讀物《菊花與劍》。她觀察到日本人組織家庭的架構乍看和中國人近似,但卻徹底不同。日本用「經濟結構」組織家庭,而中國人用「血緣關係」組織家庭,這二者的差異讓她了解自己可以用一個什麼樣的形式、態度、關係、方式、情感來組合成「家人」。

  日本人不在乎血緣關係的親疏與否,而這和日本特有的「嫡長子繼承制度」有關,一個家中除了嫡長子,其他人都要離開家庭各自去找經濟結構體依附,例如公司,所以日本人才會有那麼多大型的國際企業。反之一個家中的組合也是依靠經濟結構來組成家庭,家中所有人各司其職,一個家中的母親負責整個家中經濟的安排、作息掌控、處理家中各式大小事務,父親則為提供經濟來源。

  日人不拘泥血緣也顯現在各種層面,例如日本人以成為別人的養子/養女為榮,在日本文化裡成為別人的養子/養女一定是比較優秀而揀選出來的,而這完全是為了組合成為一個更好的經濟結構所選擇。

  如1958年經典日本電影《楢山節考》,日本信州深山的一個小村子裡,由於貧困沿襲下來的傳統是,活到七十歲的老人要讓長子背到楢山上丟棄。因為小村莊太窮養不起太多的人口,老人過了七十歲以後卻還活著吃米為恥,是非常傳統日本人組織家庭以「經濟結構」為目的的體現。

 

 


  「終於能為我這長時間以來的疑惑找到答案。」透過創作讓劉川鈺也深刻了解到,組織家或家人的形式非常多,她也期許自己,還能有這麼一點機會,找家人,離之賤,與之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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